与道长谈妥留下条件——每日清扫道观落叶兼做些杂活后,一月光阴转瞬即逝。
谢一渐渐习惯了每天早睡早起的日子。
在这期间,她也习惯了每周二午后殿内的昭蘅和每周三清晨膳堂的茳无愆。
但偶尔,两人也会提前或迟来。
在她通过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的观察下,很快就确定两人肯定是不同阶级背景的人,至于具体身份到底是什么,她也只有大致猜测。
但是不管了,不同就行了,剩下先放一边。
至于性格就更不用说了,一个话少得好像每天有防沉迷一样,一个稍熟了些已经敢和她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所以这两位也是很自然成为她的友谊计划目标人物了。
再三确认她考虑清楚,并提示定了人就不能改动的20:……
格格和军阀当朋友吗?有点意思。
最后拗不过她,只能定下这两人。
末了,它真心诚意送上了一句,
【宿主你有这样的眼光,以后可以考虑调去隔壁还在开发的审核组。】
不过当谢一追问是什么审核组的时候,20又不吭声了。
虽然疑惑,但转头就抛之脑后去搞自己的计划了。
不过这个计划实施嘛……
瞥了眼左手边被绢帕压住的衣袖——五分钟前沏茶不小心沾湿了一小角,被昭蘅拉过去擦干之后就一直没变过位置了。
右手倒是什么都没有,但咱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茳无愆一坐下来,脱下的外套恰好盖住她的下摆衣角。
再面对眼前这个棋局时,她也是一声不敢吭啊。
她看不太懂,但光凭落子气势,两个人明显是把对方当霓虹人下了。
棋子落盘声脆闷交错,每次都是不卡死对方不罢休。
每到这个时候,谢一就会反思自己。
“友谊”的意思其实是友尽到此谊游的意思吗?
而两人间没有谁少赢谁多输的说法,莫名就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平衡。
看似互相留颜面,实则谁都没给谁留余地。
其实她也试着维系了一下。
比如在两人又一次互相堵住对方后,她趁着他们抬头的间隙轻叹:
“看你俩下棋,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咔哒”一声,茳无愆掌心的黑子滚落棋盘边缘。
他喉结生涩地动了动,眼睫微颤,目光晦暗不明看着她道:
“…是吗。”
昭蘅执棋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却稳稳落子。鎏金护甲撞在棋盘上,发出略重的声响。
“棋逢对手?”她唇角弧度完美,眼尾却微微下垂,“那也得看……下的是什么棋。”
浓睫掩住眸中转瞬即逝的冷光。
感觉到两人关系不但没有缓和,反倒有愈演愈烈形势,谢一默默闭麦。
这时候,有乖宝就要问了:既然言语上撮合不行,那行动上说不定会有效果呢?
谢一也是这么想的。
她安慰自己,
「应该是还不熟,这才第三次见面,还是异性,破冰困难也是正常的」
那怎么样破冰更快又不失礼貌呢?
她想到了肢体接触。
但这个肢体接触不能太暧昧和过界,毕竟她的任务是让俩人当朋友,不是当恋人。
虽然当恋人她也没什么关系,这还得看他们本人有没有想下一步发展的意愿。
她现在只需要让两个人建立起如兄弟般的情谊!
哄好自己过后,她眼睛一转看向两人已经快要见底的茶杯。
在两人重开一局后,她佯装起身观战,“一不小心”肘击飞了茳无愆的茶杯,而茶杯呢,也是很“不小心”的滚到了昭蘅的手边。
照理来说,这个时候,两个人应该停下来,昭蘅帮茳无愆捡一下杯子,递过去的时候碰一下指尖,然后两个人因为这个友好的举动改善对方印象。
之后她再组几次局,话题有了,交情深了……那这任务它不就so easy?
没有共同话题也没关系,谢一包售后,她来努力创造,朋友嘛,磨合关系多正常。
但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昭蘅目光轻飘飘掠过她,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似在掂量——是巧合,还是刻意?
那视线如有实质,压得谢一差点汗都流下来了。
幸而很快移开眼,指尖微微一动,却没有立刻去碰茶杯,而是任由它停在自己手边。
在杯子飞出去的一瞬间,茳无愆指节猛地一颤,左腿肌肉骤然绷紧,膝头撞上桌脚的闷响却截住了他探出的手。
瞳孔随茶杯轨迹紧缩,像是要去捡,又像要拦住谁的触碰,最终僵在原地。
昭蘅将他的失态尽收眼底,唇畔浮起讥诮的弧度,抢先伸手虚扶茶杯,抬眸浅笑,
“别急,仔细碎瓷划了手。”
话是关心,动作却是阻拦,仿佛是在宣誓领地主权。
而茳无愆见她伸手,当即冷声截住:“别碰,有缺口。”
谢一心下疑惑,
「我这一肘给它干碎了?这啥材质这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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