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轮扶额，看起来欲言又止。
关长虹则没什么反应，甚至感觉很正常。
“不就是半年突破悟道阶嘛，很正常啊。”关长虹拿起病房里放着的苹果，擦了两下就吃。
差点忘了关长虹这个进阶速度跟坐火箭一样的家伙了。
丹轮顿了一下，还是说道：“你……除了木灵力，还能用别的对吧。”
程曜点了点头，关长虹吃苹果的动作顿住，随后瞪大眼睛。
“啥意思？”
“字面意思，他和我一样，不止一种属性。”丹轮耸了耸肩。
关长虹腾地站起身，有些紧张道：“研究院！”
程曜摇了摇头：“我的档案上说只有木属性，这次机器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
顿了下，程曜接着说：“还得多谢安骏叔，不然第一次检测我就得暴露了。”
关长虹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安骏靠谱，要是被研究院知道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多属性入道者很稀缺，但研究院这也太疯狂了吧。”程曜坐下，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丹轮这时开口了。
“多属性入道者稀缺只是对外界的说辞。若是参拜玉弓大人，就有一定的概率被赐予多属性天赋。
可惜，多属性入道者基本上活不过成年。”
程曜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丹轮。
他没记错的话，丹轮哥已经20了吧？
丹轮只是继续和程曜说着。
“参拜月神所得到的多属性极其不稳定，若是属性调和的不好，很可能会相冲，最后在成年时冲破身体。当然也有人说，去参拜日神不就好了？”
程曜点头，他也是这么想，有月神那就应该有日神。从字面上来看的话，日神的权能应该比月神要高。
“数千年来，日神从未回应过任何人。我们知道日神的存在，还是通过古籍和月神来类推得出的。”丹轮淡淡的说。
“那其他神呢？”程曜有些疑惑。
丹轮伸出手掌，比了个“五”。
“只有五行神，会偶尔给予家主微弱的回应。至于日神和月神，不仅没有任何回应，就连月神给的能力也是残缺的。”
“残缺？那丹轮哥的属性……”
丹轮和关长虹齐齐沉默了。
好像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程曜选择闭嘴。
最终丹轮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的能力，是月神亲自给的。”
程曜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丹轮见过月神，还是月神居然回应他了。
关长虹也收起了不正经的模样。
“这也是研究院为什么要监视丹轮了，月神亲自赐予能力的入道者，稳定而不会出现异常的多属性。
更重要的是，作为神眷者，丹轮极有可能再次见到月神。”
难怪了。程曜点了点头，他从很早之前就听安骏叔说过研究院想把某位多属性入道者关起来研究，合着就是丹轮啊。
似乎是因为有关长虹的结界保护，丹轮也不用担心研究院的人放什么东西偷偷监听。
如果被问起，就说是父子间的悄悄话。连家事都要管，研究院倒不至于真的这么闲。
“程曜的能力和我一样，虽然属性比我少，但比以往的多属性入道者都要稳定。如果被研究院的家伙知道了……”
程曜都不敢想，被带去研究可能都是小事，自己以后可能会被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
“还有一个问题。”丹轮看着程曜，淡淡开口，似乎在知道程曜能使用多属性，想说的事也没那么震撼了。
“你的灵力回流速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丹轮说完这句话后，程曜心虚沉默了，关长虹猪脑过载了。
丹轮揉了揉眉心，欲言又止，似乎觉得当着别人的面把程曜的身体状况说出来不太好。程曜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这里都是自己人。丹轮这才把自己感觉到的说出来。
丹轮的手中凝聚水灵，在他的手掌上空出现了由水流凝结而成的属于人类的经脉。
丹轮淡淡开口，“这是普通人的经脉和灵力回流速度。”他手中的水流开始慢慢流动，汇集向丹田，又流向心脏。
这时，丹轮的另一只手出现了另一套经脉的模型和流速，比普通人快得多，经脉的大小也要大些。
“这是关叔的经脉，只要流速和大小达到了这个阶段，就已经能称得上是绝顶的天才了。”
程曜点了点头，之前清也说过检查时他会控制自己的经脉大小和灵力回流速度。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控制了多少。
丹轮将两只手上的水流合并，组成了一套新的经脉。
新的经脉的宽度明显比前两个要大，而且流速相当恐怖。如果说普通人的速度是开了一半速度平稳的水龙头，关长虹的是完全打开，能滋人一身的水龙头。那这一套经脉的流速……
就等于是消防水管。
丹轮幽幽开口，听得程曜后背发凉。
“这套经脉，是你的。”
关长虹的视力毋庸置疑的好，他看着那套经脉半天，缓缓憋出了一句。“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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