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林看冯子贤又过来了,便张罗下棋。瞧他这架势,肯定是想和女儿复婚。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祁齐的面子上,他也不好不理人。
“祁齐,玩啥呢?”
“玩积木。”祁齐回答完,又问道:“伯伯,你会吗?”
“祁齐,我是爸爸,不能叫伯伯。”
“我听妈妈的。”
冯子贤心里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他觉得自从离婚后,这个女人越来越会气人了。
“祁齐,你想不想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冯子贤问道。
“想!”
“那你就不能叫我伯伯,得叫爸爸。”冯子贤想让儿子时刻提醒妻子,别忘了他是孩子的父亲。
“好吧,爸爸。”
祁冬雪和母亲做了一大桌子菜。
冯子贤看着桌子上的海鲜问道:“妈,这是啥时买的海鲜?”
“今天上午买的。咋的了?”林芳问道。
“要是昨天买的,就不能吃了,别引发海鲜中毒。”
“放心,今天上午买的。”
祁冬雪开始喂孩子。
林芳知道女儿愿意吃大虾,先剥了一个,蘸了一丁点芥末,放到了她的嘴里。
“妈,你吃吧,不用管我——我现在还不饿。”
冯子贤边喝酒边跟祁国林闲唠,手却没闲着,给祁冬雪收拾了两个海螺和四个大虾,然后倒在了她的碗里。
祁冬雪也没下冯子贤的面子,小打小闹可以,但做事不能太过分,明着给人难堪。
冯子贤看她没说出啥气人的话,心里很满意。
“妈妈,我要吃大虾。”祁齐指着大虾道。
“好,吃大虾!”祁冬雪用小勺把大虾分成几块,然后喂了孩子一块。
祁冬雪喂饱儿子,把他放到了炕上,让他自己玩,这才开始吃饭。
因为怀孕,祁冬雪也没敢吃太多的海鲜,怕引发流产。
冯子贤要把剥好的大虾给她,祁冬雪没要,而是吃了别的菜。
不明就里的冯子贤以为她吃腻了,便把剥好的大虾自己吃了。
祁冬雪觉得自己的胃像个无底洞,干吃不饱,比平时多吃了不少,这才撂下筷子。
冯子贤昨天就发现她的食量暴增,真怕她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一想到那个场景,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有点不敢想象。
吃过晚饭,外面的雨势渐大,今晚注定无法赏月了。
祁冬雪跟母亲收拾完碗筷,打了点热水,给孩子洗了脸和脚,她也洗漱一下,便跟着父母一起看电视。
冯子贤看九点了,让祁冬雪跟他出来,说想跟她说点事。
祁冬雪也想看看冯子贤的葫芦里卖的啥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她的房间,冯子贤从兜里把她还回来的那张银行卡递给她。
祁冬雪没接,问道,“啥意思?”
“冬雪,我给出去的东西焉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拿着吧。”
“还回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反正我不要。”
“冬雪,你知道这张银行卡里有多少钱吗?”
“知道。你当初说,卡里有三十万,再加上你矿上处理废铁的三十多万,应该有六十多万吧。”
“这几年,你就一直没想过用卡里的钱?”冯子贤问道。
“我又不缺钱,为啥要用卡里的钱。”
“冬雪,我告诉你,这几年我陆续给你存了近千万。我前一段日子去银行往里存钱,才知道你从未动过卡里的钱。”
祁冬雪愣了一下,要是知道卡里有这么多钱,早就投资房产上了。她当年在武汉相中了两块地皮,因为手里的钱不够,所以只买了一块。她心里有些可惜。
“这不正好吗,我不会收的。”
“冬雪,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不觉得吃亏?还有祁齐,那可是咱俩的儿子!我赚的钱,不给你们母子花,给谁花?还有,我要是不爱你,哪会生那么大的气?我之所以不听你的解释,就是怕你说出我不想听到的话。你别忘了,你刚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可说过这孩子是一夜情才有的。”
“那现在不怕了?”
“不怕。你都敢报警抓我妈了,足以说明这个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
“算你还有点脑子!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还是尽量少来往,影响不好。”
“冲动时离的婚,不能算数!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想重回正轨。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让我们父子分离?”
“我把你妈告了,你就不恨我?”祁冬雪问道。
“那是她应得的。”
“你可真够孝顺的!”
“我帮理不帮亲。”
祁冬雪可不信他的鬼话,开口道,“行了,天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我想陪你和儿子睡。”
“我可是守法的公民,自然不会做那种没羞没臊的事,要不,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养汉老婆了。”
冯子贤是有苦难言,自己老娘可真是坑人不浅!
冯子贤把银行卡递过去,可祁冬雪却挥了挥手道:“拿走,拿走,我可不能要!”
冯子贤觉得好笑,明明想要,却死要面子。他只好给她递个梯子:“冬雪,这是养咱俩儿子的钱。”说着,拉起她的手,把卡放到了她的手心里,小声道,“我又给你存了一千万。”
祁冬雪就坡下驴:“你这可不是给我的,是给你自己儿子的。”她也想好了,儿子又不是自己的,干嘛让自己养!他这个做父亲的,养自己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冯子贤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肯收钱,回到自己身边是早晚的事。他上下打量着她……
祁冬雪被他看得直发毛,义正辞严道:“告诉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可是正经人。”
“冬雪,我发现你现在胖了不少,饭量也暴增,你可别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那以后可穿不到漂亮的衣服了。”
“我胖不胖关你啥事,管得真宽!”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当我啥都没说,行了吧!”冯子贤心想:等你吃成大胖子,就知道我今天的话是对的了!
“行了,天不早了,你该回家了。”祁冬雪开始撵人。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过河就拆桥,我睡在这张床上不行吗?”
“不行!别废话了,快走!”
“唉,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心要是硬起来,比男人都硬!我明天晚上过来陪你们母子吃饭。”
“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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