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耐心有限!”言淮景声音冷到极点。
姜慕城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刀,吓得快疯了,牙齿抖得“咔咔”作响。
姜慕城万念俱灰,在言淮景心中,她终究是个外人。
那个小丫鬟只是站在那里,言淮景竟连问都不舍得问她一句。
现在却把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势必要拼个鱼死网破。
既然言淮景不要她,她也不想要言淮景了,十余年的真心全当喂了狗。
这场婚事就此作罢。
没有了婚事,私印请柬统统都不需要了。
她想家了,要回家,她想父亲了。
姜慕城猛地意识到,她的父亲是当朝官员,即便是皇上,想杀她也需找个理由。
姜慕城不信言淮景敢动她分毫。
她将抵在脖子上的刀一寸寸移走,缓缓地站起身,自嘲地笑了,转身看向丁离:“母亲,你不是说,我是你儿媳,你会疼我护我的吗?”
丁离心虚地躲过姜慕城的视线。
这种片面之词,恐怕只有姜慕城这个傻子才会信。丁离不过是觉得姜慕城的家世和长相还不错,又是自小相识,知根知底,说到底也是为了能更好地掌控这个家。
姜慕城从小到大对她的话唯命是从,娶她进门,既能得到姜家的势力,又多了人孝顺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但现下形势所逼,不娶就不娶吧!
以言淮景的相貌和兵力,想娶谁娶不到?到时新媳妇上门,多为难几次,也就知道孝顺她了。
姜慕城发疯似的冲向丁离,抓着丁离的肩膀疯狂摇动,她扯着嗓子喊道:“母亲不是说过会护我?母亲不是说表哥会与我成亲?”
“哎呀,事到如今,你还是别做梦了。”丁离将她的手甩开,转身准备往外走。
姜慕城再一次扑过来,语气阴冷,像是个发了疯的妃子:“你为何甩开我,为何?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只有我能配得上表哥?
让我过来成婚的是你,让我别再做梦的也是你!
母亲,我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心?从小到大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我面前说表哥喜欢我,表哥爱我,他只是苦于不会表达,我会到今天这个田地吗?”
丁离试图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姜慕城如铁钳般的手,她求助般地望向言淮景,希望他能赶走姜慕城。
言淮景却对丁离的求助视而不见,慵懒地倚坐在靠椅上冷眼看戏。
丁离与老奴一人掰姜慕城的一只手,费了好半天劲,总算将姜慕城的手从丁离的肩上拿开,急忙就往花园外跑。
姜慕城在后面狂追,眼见离二人越来越近,索性伸出手用力一推。
丁离身子一斜,结结实实地摔在了的湖里。
湖面结着厚厚的一层冰,又因前些天下过雪的缘故格外地滑。
丁离全身刺疼,她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她痛苦地缩成一团,不断地哀叫。
老奴见主子摔倒,赶紧上来搀扶,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向丁离砸去。
在场的其余人皆被这滑稽的一幕逗得想笑。
下人们不敢笑得出声,纷纷掐着大腿止笑。
任倾雪本就腿疼,只能用力咬紧下唇。
言淮景看着任倾雪的模样,凤眼闪过一丝异样。
又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三年来,任倾雪对他只有冷漠,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脸上挂着克制的笑。
言淮景能感觉得到任倾雪的开心。
见她笑了,言淮景心中比吃了蜜饯还甜!
言淮景出神之际,三人不知何时已经扭打在一起。
姜慕城像一条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
丁离的手,胳膊,腿皆被姜慕城咬得到处是牙印,手腕处更是被姜慕城咬破,鲜血直流。
言淮景见任倾雪很喜欢看,也不打算阻止。
丁离要不是言淮景的养母,言淮景早就将她赶出言府了,如今得到点报应也蛮好,正好也让丁离收收性子。
言府也能多几天安生日子。
丁离她们厮打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停息。
首饰,发髻凌乱地散落在冰面,衣服也被抓破,寒风呼呼往身子里灌。
她们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身上燥热得很。
“打完了?”言淮景走到她们面前,从李墨抱着的箱中取出一支爆竹。
丁离和姜慕城喘着粗气谁也不想搭理谁,连言淮景的话也没搭理。
老奴微微侧身,面露难色:“将军。”
“很热?”言淮景又问了一句。
丁离坐在冰上,手扶着脚腕,用力地点点头。
“那……”言淮景晃了晃手上的爆竹,“给你们降降火。”说罢点燃爆竹,扔向了冰面。
三人看着燃烧的引线,一个个皆傻了眼,七手八脚地往湖边爬。
湖面的冰被她们扭打得甚是滑,即便她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挪动不了半分。
“咣”!
随着一声巨响,三人所在的冰面被炸出了几道裂口。
“儿啊,快,快救救母亲,母……啊……”丁离话音未落,人就落入刺骨的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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